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计涌心头(第1页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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寒食祭礼乃要典,当日宫中禁火灶,唯有冷食。

从早膳起即是,怀钰浅浅动了两箸便没有再用,冷物伤中,只觉脘腹隐隐作痛。

怀钰自是不愿去的,奈何晨光熹微之际,宋辑宁已遣人传话至倾瑶台,非让秦嬷嬷与凌翠将她唤醒。

念及不宜惹恼他,怀钰颦眉蹙额悻悻起身。

寒食祭礼以祭陵为要,于茔南门设奠焚帛、泣诵祭文。

皇陵远在郊野,宋辑宁循例遣官员前往皇陵代祭。

早膳过后,怀钰复觉神思倦怠,倚回软榻上。

秦嬷嬷掀帘入内,躬身问道:“娘娘,众人皆去了内宴,您当真不去么?”

怀钰委实不愿同那些人应酬交集,她厌烦那等拘束的场面,只好搪塞道:“我有些乏,容迟些时辰再去。”

心下早有决定,晚些去恰好至膳时,待宴席过半便寻个由头离席,决不多作逗留。

宋辑宁吩咐必须将怀钰带至宴前,可毕竟主仆有别,秦嬷嬷不可能逾矩强拽着人过去。

秦嬷嬷无奈轻叹,只好移步殿外朝邹荣欠身禀告:“娘娘身子违和,此刻实难赴宴……”

红竹忽似忆起何事,“主子,寒食祭礼为大典,宗室、贵胄皆需随驾,侯爷今日兴许会奉诏入宫。”

怀钰瞬时眉眼弯弯,搁下手中的典籍坐起身,“当真?”

红竹含笑劝道:“主子何不去瞧瞧呢?若是没有见到侯爷,大不了折返便是。”

怀钰仔细一想,深觉此言有理,出宫面询父亲宋辑宁肯定不允,可在宫中相见,父女叙话乃天伦之常,碍着众人的面,宋辑宁没有理由相阻。

红竹上前,仔细给怀钰系好外袍。

邹荣准备离开,抬首便瞧见怀钰从殿内走出。

怀钰一愣,难怪秦嬷嬷入内相劝,合着是宋辑宁遣人来请了。

邹荣恭谨行礼,含笑禀道:“请淑妃娘娘安,陛下特命奴才备了轿辇来。”

其实已是逾了规制,依制二夫人意下皆不可用轿辇。

宋辑宁素来注重礼法,偏到怀钰跟前,那些祖宗家法皆成虚文,他知晓她生性不喜拘束,由着她恣意而为。

若是于今日这种情形乘轿辇前往,定会遭那些朝臣非议,怀钰摇首推拒:“不了,可仍是在霄华殿?”

邹荣应道:“回淑妃娘娘,是在霄华殿。”

怀钰携着红竹往外而去,避开轿辇。

秦嬷嬷急忙取来油纸伞递给凌翠,“快去跟上,外面还下着雨呢,万不能淋着娘娘。”

天象说来也是殊异,每年寒食节必降甘霖,只是今年雨势较之往年尤甚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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